Title

Not profound or erudite, but just serious murmuring.

Friday, July 23, 2010

Зуны хөгжимын баяр (Хоёрдугаар)

夏季音樂慶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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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點去聽了節慶管弦樂團的第二場音樂會,由Lawrence Renes擔任指揮。曲目相當艱難,清一色是德奧後浪漫樂派作品。包括了華格納樂劇《崔斯坦與伊索德》的〈前奏曲〉與〈愛之死〉(Wagner: Prelude and Liebestod from Tristan und Isolde),馬勒的《葬禮儀式》(Mahler: Totenfeier (Funeral Feast)),華格納樂劇《羅恩格林》的〈第一幕前奏曲〉(Wagner: Prelude to Act I of Lohengrin),以及理查史特勞斯的《死與變容》(R. Strauss: Tod und Verklärung, Op. 24)。

今天的觀眾還是不少,賣座估計有八成。小號一律拿轉閥小號上場,完全是德奧派的作風。第一首是《崔斯坦與伊索德》的〈前奏曲〉與〈愛之死〉。原劇中伊索德雙手捧著崔斯坦逐漸冰冷的身軀。眼見愛人已逝,在受創恍惚之下,緩緩唱出了聞者無不動容的天鵝之歌〈愛之死〉。指揮將〈愛之死〉的氣氛營造得相當不錯,最後弦樂與木管對唱的漸弱如泣如訴,十分動人。

馬勒的《葬禮儀式》,後來成為其《第二號交響曲》的第一樂章。雖然我之前也認真收集了十餘個版本,但卻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仔細聽後,發現其實兩首並不是完全相同的作品。對馬勒自謂《第二號交響曲》第一樂章為巨人的葬禮也有了更為全面的理解。《葬禮儀式》確實有其獨立存在的意義與生命。不需要作為《第二號交響曲》的附屬品。

《羅恩格林》的〈第一幕前奏曲〉對於弦樂的音準是一大考驗。整首曲子演下來,臺上的小號首席不住皺著眉頭看著小提琴。我覺得現場演出還是有其魅力存在,像這種團員彼此之間的眉來眼去與互相較勁,這也是聽罐頭音樂感受不到的。在音樂會中,一起來聽的友人說,臺上的團員為了樂團整體的和諧,都沒有自己的身分(identity),個人很容易被壓抑或不見,和獨奏不一樣。我想她說的沒錯。不過,不同的指揮還是有些程度上的差異。有些指揮對音樂的態度比較開放,允許團員做一些彈性速度(Tempo rubato)的表現,例如Bruno Walter。有些指揮就比較專制,要求團員絕對要跟住指揮的速度,例如Arturo Toscanini。不過為了和諧,確實必須犧牲許多。所以當代的音樂理論逐漸拋棄調性,不願意再創作悅耳的音樂,部分也是對這種心態的反動。

理查史特勞斯的《死與變容》與《四首最後歌曲》並列在我最愛的曲目當中,我認為這也是他最出色的作品。以往都是從唱片中認識這首作品,如今第一次現場聽到這首曲子,非常感動。最後昇華部分的演出讓我相當滿意。今晚的聆樂經驗也讓我印象深刻。

我對於美妙音樂的低語確實毫無抵抗力,但是那種感覺卻常常被不解風情而急忙鼓掌叫好的觀眾給打斷。不免讓人惱火。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也許該慶幸這些作曲家在撒手人世前,為世人留下了這美好的餘暉。



最後補上一張Lawrence Renes指揮英姿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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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16, 2010

Миний зуны орос хэлний хичээл

我的夏季俄語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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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馬不停蹄的暑假。

自從六月中回來之後,沒多久就立刻投入了SWSEEL夏季初級俄語課的繁重課業中。如今已經上了五個星期。雖然課程的進度很快,不過由於我還有中文輔導老師的兼職工作,以至瓜分了我不少的學習時間。目前每天平均睡眠時間大概是三到四小時,一閉上眼睛就頭暈。上課也因此常常精神不濟。這實在不太好。

去年的暑假也是修暑期蒙語課,不過也許是課堂上全部是研究生的關係,而且學生人數也少,老師比較可以照顧到所有的學生。可是今年的夏季初級俄語課程,一班有十六個學生,相當多。雖然會話課分成兩個班上,但是一班還是有多達八個人。而且學生多半是大學生,整個課堂的讀書氣氛感覺並沒有去年來得好。對此,我其實是有點失望的。但其實自己的狀況也沒有多好,還是先把自己調整好比較重要。

其實這門課大概不會計入我的畢業學分中。修這門課只是純粹覺得應該把自己的研究語言弄好一些。之前與張廣達院士請益時,他也強調俄文在內陸亞洲研究上的重要性。他的看法和Kara教授一樣,我也很同意這個看法。我不希望自己重蹈過去學日語的覆轍。只學了閱讀用的文法,但是不會開口說話,字彙量也是少得可憐。未來如果行有餘力,再回頭把日語好好加強吧。

最後,這是一篇沒有真相的文章。

Friday, July 2, 2010

Зуны хөгжимын баяр (Нэгдүгээр)

夏季音樂慶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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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暑假,夏季音樂慶典都是我們印第安納大學的一個盛會。去年暑假,由於太晚前往購票,以致向隅,抱憾至今。今年我一從臺灣回來學校就去購票,總算是讓我買到了。由於是助理教師的關係,一張票只需要五塊美金,相當便宜。

昨晚的管弦樂開幕音樂會是由張弦(Xian Zhang)指揮節慶管弦樂團(Festival Orchestra)演出陳怡的《歌墟》(Chen Yi: Ge Xu (Antiphony))、布列頓的《四首海的間奏曲》 (Britten: Four Sea Interludes, Op. 33a),以及西貝流士的《第二號交響曲》(Sibelius: Symphony No. 2 in D Major)。

這場音樂會的賣座很不錯,整個音樂廳的聽眾幾乎快滿出來了。原本想上二樓找位子,沒想到已經被坐滿了,只好趕緊回到一樓找空位。

第一首是《歌墟》,說真的我並不是很了解這首曲子。我對於不熟的曲目的感受力確實是不太高。中場休息時,聽到有聽眾評論說道,他從曲子中聽到了中國騎兵萬馬奔騰的聲音。只能說每個人對於音樂的感受不同。

下一首《四首海的間奏曲》是技巧相當困難的作品。演出時樂團也是有點小閃失,但是瑕不掩瑜。我過去只聞其名,但從來沒在臺灣聽過現場演出。記得國家交響樂團曾經有演過,不過當時我不在臺灣,自然也沒有機會去聽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我對他們不太有信心就是了。

下半場的西貝流士《第二號交響曲》自然是整場音樂會的重頭戲。張弦詮釋的速度偏快,但是層次處理得很分明。只能說夏天聽西貝流士的音樂相當消暑。就像一股冷冽的清風夾帶了少許的雪花撲面而來,真是透心涼。

張弦個頭不高,指揮時活力十足,四平八穩,算是很中規中矩的演出。一個中國女性指揮家,能在以西方男性為主導的古典音樂界站穩腳步,實在不容易。希望還有機會聽到她的演出。

最後附上張弦的指揮玉照一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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