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Not profound or erudite, but just serious murmuring.

Sunday, August 8, 2010

Миний баруун газар, таны зүүн нутаг

我的西域,你的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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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域,你的東土》可說是王力雄研究新疆問題的代表作。其實這本書已經出版了一段時間,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入手。這次趁著今年暑假回臺灣的機會,在政大巨流書城連同《天葬》一併購入。2002年時去了一趟新疆,當時曾經對疆獨這個課題感到興趣。不過後來考慮到田調的困難以及潛在的風險,所以後來放棄了這個念頭。不過對於維吾爾族的興趣並沒有因此而減退。

王力雄這本書受到許多廣大讀者的推崇。目前的中文相關研究中,這本書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著作。作者在獄中結識了維族朋友穆合塔爾。使得他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的維族朋友。這讓我聯想到Clifford Geertz在爪哇島上研究鬥雞時,在警察取締時與當地人一同逃跑後,他才被當地人所接受的經歷。這種共同受難的經歷,似乎普遍存在於外來者如何進入地方脈絡的過程中。這大概跟自己當兵時和同袍的革命情感類似吧。

另外,他認為民族問題並不是透過民主就可以解決的。特別是在今日的中國與新疆,維漢對立事實上是中共宣傳的自我應驗預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即使未來中國能夠民主化,現況可能不會更好,反而還會惡化。因為上臺的執政黨為了利用民族主義號召群眾支持,恐怕沒有太多空間允許新疆的維吾爾族高度自治甚至獨立。另外在與Gardner Bovington教授的討論中,我和他有同樣的憂慮,即中國的崛起以及其帶給中國政府與漢族高漲的自信心,恐怕不利於對現有路線的檢討與反思。

比較可惜的是,由於王力雄不懂維語,使得他在走訪新疆的過程中,無法了解維族朋友之間的維語對話。因而他對維族的了解,絕大部分是來自於他與少數擅長中文的維族朋友之間的中文對話。這對於他的取材來源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限制。這也再次提醒自己研究語言的重要性。

另外,Gardner Bovington教授的博士論文《維吾爾人:故土上的陌生人》(The Uyghurs: Strangers in Their Own Land)即將於今年8月17日出版。目前已在Amazon網站預購,等到入手拜讀之後,也許再另外寫一篇感想吧。

Thursday, August 5, 2010

Зуны хөгжимын баяр (Гуравдугаар)

夏季音樂慶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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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八點去聽了節慶管弦樂團的第三場音樂會,也是最後一場。指揮是哥斯大黎加籍的Giancarlo Guerrero。曲目相當多元,包括了雷史畢基的《羅馬之泉》(Respighi: The Fountains of Rome)、貝多芬的《第一號交響曲》(Beethoven: Symphony No. 1 in C Major, Op. 21)、西埃拉的《第四號交響曲》(Roberto Sierra: Sinfonia No. 4),以及法雅的《三角帽第二號組曲》(Manuel de Falla: Suite No. 2 from the Three-Cornered Hat)。

這位指揮我過去並沒有聽過,不過給我的印象是相當熱情奔放的指揮。而且粗中帶細。音樂富感染力,與樂團的互動也很好。其中我想特別談一下西埃拉的《第四號交響曲》。西埃拉是波多黎各的作曲家,其《第四號交響曲》完成於2009年,所以算是很新近的作品。音樂具有舞蹈精神,第三樂章的波麗露慢板特別迷人。不過聽起來總覺得音樂張力無法累積到最後,感覺還沒到高潮,氣氛就又急轉直下,許多動機還有可以再發展的空間。無論如何,這場演出確實是讓自己的耳朵又聽到一些新的東西。感覺很不錯。

這篇文章目前沒有真相,只好分享一個Giancarlo Guerrero指揮《展覽會之畫》的連結:

Friday, July 23, 2010

Зуны хөгжимын баяр (Хоёрдугаар)

夏季音樂慶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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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點去聽了節慶管弦樂團的第二場音樂會,由Lawrence Renes擔任指揮。曲目相當艱難,清一色是德奧後浪漫樂派作品。包括了華格納樂劇《崔斯坦與伊索德》的〈前奏曲〉與〈愛之死〉(Wagner: Prelude and Liebestod from Tristan und Isolde),馬勒的《葬禮儀式》(Mahler: Totenfeier (Funeral Feast)),華格納樂劇《羅恩格林》的〈第一幕前奏曲〉(Wagner: Prelude to Act I of Lohengrin),以及理查史特勞斯的《死與變容》(R. Strauss: Tod und Verklärung, Op. 24)。

今天的觀眾還是不少,賣座估計有八成。小號一律拿轉閥小號上場,完全是德奧派的作風。第一首是《崔斯坦與伊索德》的〈前奏曲〉與〈愛之死〉。原劇中伊索德雙手捧著崔斯坦逐漸冰冷的身軀。眼見愛人已逝,在受創恍惚之下,緩緩唱出了聞者無不動容的天鵝之歌〈愛之死〉。指揮將〈愛之死〉的氣氛營造得相當不錯,最後弦樂與木管對唱的漸弱如泣如訴,十分動人。

馬勒的《葬禮儀式》,後來成為其《第二號交響曲》的第一樂章。雖然我之前也認真收集了十餘個版本,但卻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仔細聽後,發現其實兩首並不是完全相同的作品。對馬勒自謂《第二號交響曲》第一樂章為巨人的葬禮也有了更為全面的理解。《葬禮儀式》確實有其獨立存在的意義與生命。不需要作為《第二號交響曲》的附屬品。

《羅恩格林》的〈第一幕前奏曲〉對於弦樂的音準是一大考驗。整首曲子演下來,臺上的小號首席不住皺著眉頭看著小提琴。我覺得現場演出還是有其魅力存在,像這種團員彼此之間的眉來眼去與互相較勁,這也是聽罐頭音樂感受不到的。在音樂會中,一起來聽的友人說,臺上的團員為了樂團整體的和諧,都沒有自己的身分(identity),個人很容易被壓抑或不見,和獨奏不一樣。我想她說的沒錯。不過,不同的指揮還是有些程度上的差異。有些指揮對音樂的態度比較開放,允許團員做一些彈性速度(Tempo rubato)的表現,例如Bruno Walter。有些指揮就比較專制,要求團員絕對要跟住指揮的速度,例如Arturo Toscanini。不過為了和諧,確實必須犧牲許多。所以當代的音樂理論逐漸拋棄調性,不願意再創作悅耳的音樂,部分也是對這種心態的反動。

理查史特勞斯的《死與變容》與《四首最後歌曲》並列在我最愛的曲目當中,我認為這也是他最出色的作品。以往都是從唱片中認識這首作品,如今第一次現場聽到這首曲子,非常感動。最後昇華部分的演出讓我相當滿意。今晚的聆樂經驗也讓我印象深刻。

我對於美妙音樂的低語確實毫無抵抗力,但是那種感覺卻常常被不解風情而急忙鼓掌叫好的觀眾給打斷。不免讓人惱火。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也許該慶幸這些作曲家在撒手人世前,為世人留下了這美好的餘暉。



最後補上一張Lawrence Renes指揮英姿的真相:

From lonestarstar





Friday, July 16, 2010

Миний зуны орос хэлний хичээл

我的夏季俄語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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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馬不停蹄的暑假。

自從六月中回來之後,沒多久就立刻投入了SWSEEL夏季初級俄語課的繁重課業中。如今已經上了五個星期。雖然課程的進度很快,不過由於我還有中文輔導老師的兼職工作,以至瓜分了我不少的學習時間。目前每天平均睡眠時間大概是三到四小時,一閉上眼睛就頭暈。上課也因此常常精神不濟。這實在不太好。

去年的暑假也是修暑期蒙語課,不過也許是課堂上全部是研究生的關係,而且學生人數也少,老師比較可以照顧到所有的學生。可是今年的夏季初級俄語課程,一班有十六個學生,相當多。雖然會話課分成兩個班上,但是一班還是有多達八個人。而且學生多半是大學生,整個課堂的讀書氣氛感覺並沒有去年來得好。對此,我其實是有點失望的。但其實自己的狀況也沒有多好,還是先把自己調整好比較重要。

其實這門課大概不會計入我的畢業學分中。修這門課只是純粹覺得應該把自己的研究語言弄好一些。之前與張廣達院士請益時,他也強調俄文在內陸亞洲研究上的重要性。他的看法和Kara教授一樣,我也很同意這個看法。我不希望自己重蹈過去學日語的覆轍。只學了閱讀用的文法,但是不會開口說話,字彙量也是少得可憐。未來如果行有餘力,再回頭把日語好好加強吧。

最後,這是一篇沒有真相的文章。

Friday, July 2, 2010

Зуны хөгжимын баяр (Нэгдүгээр)

夏季音樂慶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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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暑假,夏季音樂慶典都是我們印第安納大學的一個盛會。去年暑假,由於太晚前往購票,以致向隅,抱憾至今。今年我一從臺灣回來學校就去購票,總算是讓我買到了。由於是助理教師的關係,一張票只需要五塊美金,相當便宜。

昨晚的管弦樂開幕音樂會是由張弦(Xian Zhang)指揮節慶管弦樂團(Festival Orchestra)演出陳怡的《歌墟》(Chen Yi: Ge Xu (Antiphony))、布列頓的《四首海的間奏曲》 (Britten: Four Sea Interludes, Op. 33a),以及西貝流士的《第二號交響曲》(Sibelius: Symphony No. 2 in D Major)。

這場音樂會的賣座很不錯,整個音樂廳的聽眾幾乎快滿出來了。原本想上二樓找位子,沒想到已經被坐滿了,只好趕緊回到一樓找空位。

第一首是《歌墟》,說真的我並不是很了解這首曲子。我對於不熟的曲目的感受力確實是不太高。中場休息時,聽到有聽眾評論說道,他從曲子中聽到了中國騎兵萬馬奔騰的聲音。只能說每個人對於音樂的感受不同。

下一首《四首海的間奏曲》是技巧相當困難的作品。演出時樂團也是有點小閃失,但是瑕不掩瑜。我過去只聞其名,但從來沒在臺灣聽過現場演出。記得國家交響樂團曾經有演過,不過當時我不在臺灣,自然也沒有機會去聽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我對他們不太有信心就是了。

下半場的西貝流士《第二號交響曲》自然是整場音樂會的重頭戲。張弦詮釋的速度偏快,但是層次處理得很分明。只能說夏天聽西貝流士的音樂相當消暑。就像一股冷冽的清風夾帶了少許的雪花撲面而來,真是透心涼。

張弦個頭不高,指揮時活力十足,四平八穩,算是很中規中矩的演出。一個中國女性指揮家,能在以西方男性為主導的古典音樂界站穩腳步,實在不容易。希望還有機會聽到她的演出。

最後附上張弦的指揮玉照一禎

From lonestarstar

Sunday, June 20, 2010

Хуучин зураг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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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從臺灣回來時,把自己之前2002年去中國參訪的照片順道帶回美國,慢慢掃描與整理。沒想到一晃眼,已經過了八年。看著八年前的照片,那個還不知道碩士論文題目在哪裡的自己,去了一趟新疆後曾經想要研究維吾爾族的自己,從沒想過會出國留學的自己,沒想到後來會走上蒙古學研究道路的自己,回國以後發現人事已非的自己。當時的中國和今天的景況已經改變太多。當年走過的北京老胡同與呼和浩特機場都已不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意想不到。我不知道每一段旅行對自己未來的影響是什麼,只好在旅行中尋找著旅行的意義。

不知道當年在呼和浩特機場丟棄的蒙古小刀如今流落何方?

有圖有真相,攝於北京老胡同

From 2002

Thursday, June 17, 2010

Тайваньд буцаж явсан

返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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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在送出成績,寫完報告後,便迫不急待地搭機返臺。雖然只能停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還是很珍惜。每年回臺灣,父母妹妹又添了一歲。而外甥女們則大了一歲。果真是歲月催人老。這次回臺同時也拜訪了許多老師,認識了一些新朋友。不能不說是沒有收穫。

不過有得就有失。自從赴美以來,每年都會失去些什麼。感覺很無奈,時間與空間的距離讓我也使不上力。我也常常會問自己,到底出國留學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付出的代價會不會太高?現在的我,找不到答案。即使累了,還是必須走下去。不然功虧一簣,這些犧牲就白費了。

最後,有圖有真相:

與乃華和張駿逸老師在政大民族博物館內的合照

From Summer Vacation in Taiwan

專心教著蒙文的藍美華老師

From Summer Vacation in Taiwan


與在藍美華老師蒙文課上認識的蒙古留學生巴圖合影

From Summer Vacation in Taiwan

與蒙古國立大學外國語文與文化學院那仁教授(Dugariav Naran)教授合照

From Summer Vacation in Taiwan

張廣達院士在政大課堂上的合照

From Summer Vacation in Taiwan

Wednesday, June 16, 2010

Шинэ блог

新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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